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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敏洪:新東方上市像娶了把控不住的女人

時間:2014-03-10來1源: 中國新聞周刊 作者:91boshi

中國新聞周刊報道 (本刊記者/周政華)農歷春節前的一天,位于北京中關村的新東方大樓六層的辦公區里,大部分工位空空蕩蕩,許多員工都已經提前休假回家。在工作區靠東邊的一間十多平米的小會議室里,《中國新聞周刊》記者見到俞敏洪時,他正在為年后的亞布力中國企業家論壇錄制視頻宣傳片。坐在單人沙發的俞敏洪,穿著標志性的棕色毛衫外套休閑西服,藍色工裝褲和黑皮鞋之間的襪子上露出醒目的耐克標志。現在,俞敏洪與媒體的采訪時間的精確度基本上控制在分鐘之內,規定時間一到,他便起身離去。

一個多月前,新東方正式啟動“更換基因計劃”時,俞敏洪曾對外表示,“明年是我的閉嘴年。”俞敏洪的老搭檔、新東方的創始人之一徐小平聽到這話時特別高興,他說俞敏洪閉關一年是新東方之幸。然而,當視頻主持人問及如何看待家鄉環境變化時,俞敏洪又沒忍住,開口第一句“故鄉的畫面小時候是非常優美的,現在就什么都沒了”。他的十幾個堂兄弟沒有一個活過六十歲,死于各種癌癥。后來,這段話被搬到網上,家鄉的政府官員看到了立馬打電話給俞敏洪,一不注意,他又給自己惹了麻煩。

俞敏洪從來都不是怕麻煩的人。在過去30多年里,俞敏洪多以挑戰者的姿態而聞名。為了上北京大學,俞敏洪高考(微博)考了三次;為了賺錢,作為北大教師,他在外“私自授課”,被全校通報批評,進而辭職開辦新東方;2012年7月,美國投資機構渾水發布做空新東方報告時,新東方股價兩天跌了58%,俞敏洪在微博上一方面表示渾水做空新東方沒有根據,同時又感嘆,“中國其實應該有渾水這樣的公司,他們就像蒼蠅一樣,會找到臭了的雞蛋,這樣很多在A股上市的公司就不會亂來了。”

渾水風波剛過,俞敏洪又感受到了一股顛覆性的力量向新東方撲過來。“現在有幾千家網絡公司在做教育,都希望在未來會有所突破,這里面必然可能會出現其中一個就是顛覆式的。”俞敏洪說,這個東西你都不能去想,因為想了以后你也不可能防止這種事情的發生,你能做的就是在你力所能及的范圍內和眼界之內把你能做的事情做好,只能是這樣。

新東方迷路了

放在一年前,俞敏洪對于互聯網教育還真沒太當回事。去年5月的一次演講中,俞敏洪還曾斷言,“在線教育把內容和平臺一起做,最后肯定要死。”他的理由是,“因為不可能同時做兩件事情。你沒有那么多的錢,或者沒有那么多的人才,而且做平臺的思維和做教育的思維是兩種思維。”即便是在全線虧損、經營最為艱難的2012年,俞敏洪在這年的公司中秋聚會上仍然堅持認為,新東方的業務思路越來越清晰,信息化、系統化和標準化工作取得了非常大的進步。

多年來,俞敏洪對新東方未來的定位,就是一個內容提供商以及地面教育商,不做平臺。因此,在新東方內部,人才都是沉淀在基層,充實到各個學校,新東方各地學校校長擁有較大事權。目前,新東方在中國大陸擁有700多個教學點,俞敏洪堅信僅憑這些教學點就足夠新東方支撐一段時間。他給新東方制訂的風險時間表是,“網絡真正偉大的平臺商的出現,還要五到十年左右。”

早在2010年,俞敏洪告訴優米網創始人王利芬,新東方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因為新東方在國內教育領域的市場份額已經做到第一。那年,以一口東北話嬉笑怒罵而備受學生喜愛的羅永浩從新東方離職創業已經快4年,當時老羅采取低價競爭的策略,同樣總數32次課的課程,老羅英語的收費只是新東方的1/3,而且前8次只收一塊錢,即便如此,老羅英語培訓當年的收入只有450萬元,還不到新東方的一個零頭。

在高端英語培訓市場,這兩年隨著華爾街英語、英孚英語的崛起,新東方旗下的精英英語的優勢并不明顯。英孚教育采用特許經營模式搶灘一二線城市,在中國開設學習中心數量即將超過新東方。而華爾街英語,因其母公司為英國培生集團,市場知名度較高,新東方不過是三分天下有其一。

作為上市公司,新東方還面臨著盈利的壓力。在渾水做空新東方之后的那個季度,新東方凈虧超過1500萬美元,當時新東方一年擴張了200多個教學點,新招聘員工超過10000人,但是近四分之三的教學點招不到足夠的學生,長期閑置。對此,新東方CFO謝東螢承認,當時他和俞敏洪為渾水做空和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調查事件分心,導致企業擴張失控。

隨后新東方進行了數千人的裁員,但直到今天,新東方仍處于漫長的去“產能過剩”周期。

在這樣一種背景下,俞敏洪堅持內容第一、內容為王的策略就不難讓人理解。做內容還是做平臺,這種專業與多元的選擇,歷來是中國企業家難以得兼的“魚和熊掌”。正因為如此,萬科董事長王石在2009年才放出那句狠話,“只要有一天萬科不干住宅,我死后也要伸出一只手表示反對。”四年后,當王石游學歐美時,主政萬科的郁亮則開始悄然布局商業地產。地處珠海一隅的格力電器,數十年只做空調一類產品,也實現了上千億的銷售額,性格執著的董明珠幾乎把空調做到了極致,這才謹慎推出了冰箱產品。

距離那次演講的半年后,俞敏洪也陷入了類似的抉擇困境。

2013年11月,俞敏洪對于新東方未來的發展道路,做內容,還是做平臺,還是兼而有之,進行了涅槃般的反復思辨。盡管當時新東方剛剛披露2013財年第二季度財報顯示,公司實現一年來的首度扭虧,實現了數百萬的盈利。

新東方的日子剛剛好過,阿里巴巴、百度、騰訊在11月推出了自己的教育平臺,這讓俞敏洪突然間感受到了互聯網的浪潮正拍向新東方。自從使用了微信以后,俞敏洪中移動鉆石卡的通訊費少了很多,他也發現了基于手機的移動互聯網上的巨大商機:“它消減了移動、聯通和中國電信三大運營商,讓它們失去壟斷市場,讓中國人民一年省下接近千億費用。”但是,對于新東方來說,在線教育市場幾乎還是一片空白,就更別說移動互聯網了。

11月16日,新東方成立20周年慶典在人民大會堂召開,俞敏洪后來回憶這次慶典時說因為“所有人在慶祝感慨新東方二十年不容易時,只有我一個人陷入焦慮和痛苦之中,因為我知道未來二十年新東方不好走,過去的成功跟未來的成功沒有任何關系。”那天,慶典一結束,俞敏洪連夜把150多名中高層員工拉到北京郊區一起進行“頭腦風暴”。俞敏洪向他們發問:“新東方培訓教育到底是面授教育還是線上教育?體驗還是便捷?未來發展趨勢是什么?”俞敏洪也在進行艱難的抉擇:“我背后有三萬人的團隊,如果我愿意走到線上,那三萬人愿意跟我一起去嗎?這意味著一半人會失業。”

之前認為新東方按照內容為王思路還能支撐七八年的俞敏洪,在隨后創業家雜志創辦五周年年會上,若非后來媒體白紙黑字的報道,人們斷難相信是俞敏洪說了那句話:“新東方基本上就要死”。俞敏洪公開質疑新東方過去成功的基因沒法跟互聯網、移動技術相結合,他決定“必須更換我本人的基因,同時更換整個新東方的發展基因。更換基因這個坎過不去,基本上就要死。所以我現在做好了準備,寧可在改的路上死掉,也不死在原來的基因里。”

“手術刀式的變革太危險”

新東方創始人之一徐小平比俞敏洪更早看到在線教育的潛在市場。俞敏洪忙活著基因改造計劃時,徐小平正大力投資新東方的潛在競爭對手。

大概一年多前,2012年底,世紀佳緣創始人兼CEO龔海燕宣布創建91外教網,主攻英語口語教學,當時徐小平和丁磊作為天使投資人,向91外教網注入了數百萬美元。龔海燕與徐小平在2007年相識,前者說服后者投資了當時的世紀佳緣網站。徐小平和新東方另一位創始人王強2010年離開新東方,合伙創立“真格”天使投資基金,最成功的兩筆投資就是世紀佳緣和蘭亭集勢。

除了91外教網之外,真格天使投資基金隨后又投資了關注中小學教育的一起作業網、兒童應用教育平臺SmartTots、第九課堂、拓詞軟件。2013年11月,在上海的一個論壇上,徐小平說,“在線下教育領域,很難有對手能顛覆新東方,顛覆也沒多大意義。但如果教育能在在線領域獲得突破,那被顛覆的不僅是新東方,而是整個教育行業。”徐小平甚至預言2014年就是中國在線教育的大爆發之年。

俞敏洪同樣也意識到顛覆者一旦爆發的驚人能量。當《中國新聞周刊》記者問及他如何對抗和分散這種顛覆者力量時,俞敏洪舉出零售業的例子,“國美再努力也不可能防止京東商城,新華書店再努力也不可能防止網上書店對它的沖擊和顛覆。”俞敏洪意識到,顛覆的力量是無法阻擋的。留給新東方的逃生通道是:“在顛覆者出現以前,你已經把顛覆者的一些優勢吸引到你系統中來,這是最好的。”

在這點上,俞敏洪特別佩服張近東。張近東意識到電商模式勢不可擋時,最先在業內采取網店和實體店“線上、線下同價”策略,這至少會讓實體店損失10%左右的毛利,但也開啟了蘇寧成為中國版的“沃爾瑪+亞馬遜”超級連鎖零售商的道路。張近東做出這一重要決策的這年,蘇寧的銷售額幾乎是京東商城的3倍,但張近東依然選擇了未雨綢繆。

俞敏洪會以何種方式改造新東方?由于涉及上市公司業務,俞敏洪對此并未詳談,新東方更換基因的計劃,一如窗外的霧霾,讓人一時難以看清。但他已經預料到“那是必須經過的一個痛苦過程,這樣的話大家都能共同獲得新生,總比一個企業倒閉了,幾萬個員工最后突然沒飯吃要更好吧。”

“實際上到最后真正教育領域所出現的真正的優質教育一定是線上線下結合的,純粹的線上系統和線下系統都完不成這個任務。”俞敏洪說,最重要的是如何把這兩個東西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既能利用線上的各種工具使學生學習效率提高,也能利用線下學生跟老師交流的機會讓學生個人的發展變的更加輕松。這也是俞敏洪對于未來優質教育的展望。

2013年下半年,新東方內部舉辦了很多場交流會,俞敏洪說,他那時的主要任務是,“如何去理解移動互聯網和教育的關系,怎樣推動移動互聯網和教育的結合。”雷軍、周鴻祎這些互聯網2.0時代的顛覆者們成了俞敏洪的座上賓。通過與越來越的互聯網大佬們的思想碰撞,俞敏洪意識到,移動互聯和培訓教育結合起來,未來一定會產生新的教學內容和傳遞模式,但不可能完全替代現有的教育模式,做完平臺后,最重要的還是有內容。因此,移動互聯戰略重點在于內容、平臺和機構的系統結合。

大范圍、手術刀式的激烈改革方案,已經被俞敏洪排除在外。“任何突然性的革命性的調整,給企業帶來的危害可能比變革本身還要大。”俞敏洪說,企業的變革最重要的是老總的變革,因為企業跟國家不一樣,老總的理念不變的話企業是變不過來的。

新東方上一次的企業大變革還是2002年。當時經歷了十多年的創業后,俞敏洪感覺原先粗放式的管理方式已經不能適應形勢,于是提出了規范化和制度化兩項改革目標,為之后的上市做準備。按照美國薩班斯法案第404條款關于企業內部控制的要求,上市公司的每一筆花銷都必須走流程,過去新東方買一只圓珠筆,買一臺打字機,根本不需要上報財務批準,直接買了就報銷,但是按照薩班斯法案這樣的做法屬于損害股東利益,于是新東方花了2000多萬元進行內控機制的改造。這其中,一幫創業的老員工最不適應,俞敏洪說,“因為自由慣了”,后來為了符合上市要求,這些員工都從企業退出,留下來的人“每一個人都像脫了一層皮一樣”。

當時的俞敏洪飽受失眠困擾。在新東方上市前的一年,有一天俞敏洪在博客中寫道:“早上起來拉開窗簾,陽光破窗而落,灑滿一地。把沒有睡好覺帶來的煩惱消除了一半。失眠已經好幾年了,幾乎每天都睡不踏實,睡個好覺成了我夢寐以求的生活,但連夢寐都沒有,哪里求得到。”

現在,俞敏洪的壓力比新東方上市之前并未減輕。俞敏洪平均每天工作14至15個小時,竭力避免時間碎片化,每天平均有2至3個小時是在處理朋友、社會、學生和家長以及員工們的訴求。手機里的短信、微信的回復、微博、博客的更新,俞敏洪一般選擇集中在一段時間集中完成,為了節省時間,他會通過和電腦連接打字回復微信。

今年2月12月的亞布力中國企業家年會上,俞敏洪見了些老朋友不免又多喝了幾杯,但這次他很克制的沒有讓自己喝醉。在當天晚上的主題演講中,俞敏洪再度表達了要給自己和新東方換芯的決心:“我希望我能夠產生基因突變,當然這個突變以后到底是好還是壞我不知道,但我認為在現在的商業轉型的過程中,如果我不基因突變的話,新東方的地面培訓模式一定有一天會被取代,與其被人取代不如自己取代自己,如果我自己取代自己不成功我也心甘情愿。”

對于新東方的新一輪改革,“大部分員工都是完全可以在自己的崗位上可以繼續干自己的事情,我們有些崗位轉到變革的崗位上,對于這部分員工來說是一個更好的鍛煉。”

理想與現實

俞敏洪的理想也許并不僅僅在于創辦一個賺錢的商業公司。俞敏洪的北大校友、《人民日報》評論部主任盧新宇曾經說過,“(對于北大人)我們最需要的是堅守而不是適應。”這句話就很對俞敏洪的路子。

這幾年,在多個不同場合,俞敏洪都表達過后悔讓新東方上市。在2011年舉辦的首屆中國民辦培訓教育行業發展高峰論壇上,俞敏洪對著臺下的數百人說,“新東方上市,帶了一個好頭,也帶了一個壞頭。”他這樣比喻上市:“就像你娶了一個你完全把控不住的女人一樣,很難受,你又愛她,但是她又不聽你的話。”此前,他在給員工的群發郵件里寫到,“上市讓新東方在一瞬間從對內的關注轉向了對外的焦慮,從關心學生的感受轉向了關注股市的動態,從關注教學質量轉變為關心數據的增長……這些轉變正逐漸吞噬新東方的價值體系,模糊新東方的方向。”

電影《中國合伙人》播出后,俞敏洪為了表明他并沒有電影主角成東青(以俞敏洪為原型)那么窩囊,還特意撰寫了一篇博客文章專門說明。在博文里,他表達了對徐小平和王強功成身退的羨慕,表示自己“只能被鎖定在新東方做一個職業經理人。這和我的個性十分不符,所以曾經向媒體真情表達過,把新東方帶上市一直讓我很后悔”。2013年底,“曾經擔負了50%行政管理任務”的新東方執行總裁陳向東離職,這意味著短期內,俞敏洪更加難以從繁雜的公司日常管理事務中抽身。

對于俞敏洪的這種“辦教育”理想主義,坊間各有說法。比如,新東方員工開完會,要宣誓效忠新東方,這時就有人質疑:“俞老師的理想主義是油,新東方的經營管理是水。”還有人提出疑問,俞老師的理想在教育,做的是卻是培訓,尤其在出國英語業務奠定霸主地位之后,并沒有進軍真正的教育事業,而是進入了培訓味道最濃的中小學教育業務,這就顯得有些糾結。

為開展中小學教育培訓業務,2009年,俞敏洪曾帶著一幫新東方高管去日本,考察日本幼兒園、小學、中學、大學,希望能分析中日教育的不同并從中受益。盡管“小時候對日本恨之入骨,日本侵華傷害中國人民太深,到今天日本還死不認錯,我們依然不能原諒。”結果他發現,“一個地理面積不大,資源稀缺的日本,在政治經濟軍事領域,雄居世界前列,值得我們思考和學習。”

 

俞敏洪真正想干的是什么?這在新東方內部已經不是一個秘密。2013年5月,俞敏洪表示,他真正的理想是“創辦一所鼓勵通識教育、培養人文主義精神的私立文科大學”。據不完全統計,在最近十多年中,每三個哈佛的中國留學生中就有一個曾經在新東方上過課,數十萬中國學生都曾經做過俞校長的學生,但是作為一家上市公司的新東方,顯然難以承載俞敏洪的夢想。當初的三個合伙人,如今徐小平、王強均已經完成向天使投資人的轉型,只剩下俞敏洪還在搞培訓、辦教育。三次高考、北大被迫辭職,這些在傳統教育體制下的種種挫折,也許是俞敏洪孕育理想、做出當下選擇的最初溫床。

前些年,俞敏洪就曾想辦新東方大學,在北京郊區看中一塊地皮,可土地許可證一直辦不下來,這事便一直擱置下來。2013年10月初,俞敏洪接手了北京工業大學附屬獨立學院—耿丹學院,開始“用后半生,打造出一所出色的中國私立大學”。數月之內,俞敏洪參加了學生的郊游、觀看學校文藝晚會,還作過幾次演講,一些專業的英語課也改為新東方老師教授。徐小平說,在老俞去演講前,只有20%的學生去閱覽室,現在在圖書館都找不到位子了;過去英語課只有20%的人上,但新東方老師去了后,教室里坐滿了人。

祁夢真 本文來源:中國新聞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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