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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淥院士:懷念我在物理所的兩段經歷

時間:2014-04-21來1源:博士人才網 作者:91boshi
■于淥
 
1961年我從原蘇聯國立哈爾科夫大學物理系畢業,回國后被分配到中國科學院物理研究所工作。當時物理所理論研究室的主任李蔭遠很開明,對年輕人很支持。我大學畢業論文的題目是《自旋波共振》,李蔭遠原本希望我和他一起做磁學方面的研究工作,但當他發現我對超導理論等新出現的課題更感興趣時,就要我自己組織一個新的課題組,研究超導理論。
 
對于一個大學剛畢業、沒有研究經驗的年輕人(我當時24歲),這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幸好,當時研究室里還有幾個年輕人,有的從蘇聯留學回來,像莫斯科大學的陳春先和哈爾科夫大學比我高兩屆的郝柏林(他1961年再次去蘇聯做研究生,1963年回國);有的從國內大學畢業,像復旦的陳式剛和北大的霍裕平。大家志同道合,組織起富有成效的互教互學活動。
 
雖然當時處在三年困難時期,肚子還填不飽,但大家的勁頭十足。每周要組織三四次學術報告會,一講就是半天。那時思想也比較解放,難的問題敢碰,看似“荒謬”的想法也敢提出來,大家討論、相互批評。這種自由討論的學術氛圍使大家受益匪淺,是我們終生難忘的美好記憶。
 
上個世紀50年代末、60年代初,量子場論方法廣泛地運用到凝聚態理論,取得了許多重要的成果,巴丁-庫柏-施里弗的超導微觀理論是最杰出的例子。陳春先在玻格留博夫的研究組工作過,是我們學習、研究量子多體理論的帶頭人。當時討論的問題非常廣泛,從多體形式理論,包括格林函數方法、輸運過程理論和趨向平衡問題等,到凝聚態物理中的具體應用,涉及超導、鐵磁現象和共振弛豫過程等。
 
我自己在這個過程中受益非常多,在邊干邊學中邁出了超導研究的第一步。研究雜質對超導體性質的影響是當時的一個熱門課題,P.W. Anderson等人都參與了,但他們只用微擾論分析了雜質散射的影響。出于好奇,我當時做了個“大練習”,用廣義正則變換把含磁性雜質超導體的哈密頓量近似對角化了,發現在能隙中會產生一個束縛態。經過小組里同事們推敲,覺得沒有錯誤就送到《物理學報》,1963年投稿,1965年發表。后來才知道,日本的H.Shiba和蘇聯的A.I. Rusinov 分別在1968 年和1969年也發表了類似的工作。由于這個束縛態離能隙邊很近,實驗檢驗比較困難,直到上世紀80年代初才在隧道譜中被定性觀察到,掃描隧道顯微鏡發明后,90年代才在實驗上得到定量檢驗。高溫超導體的能隙具有d-波對稱性,有節點,對雜質散射更敏感,上世紀60年代的這個工作又引起了一定的注意。
 
我能做這個“大練習”,與物理所當時寬松的研究氛圍有非常密切的關系。當時的“五人小組”,除陳春先因特殊的歷史原因外(非常令人惋惜的是他已過世),其他四人都先后被選為中科院院士。
 
然而,好景不常,1965年后研究工作受到很大干擾。但即使在10年“文革”期間,也有過“反復”“回潮”,我們利用“局部小氣候”盡力做了點研究工作。
 
1971年楊振寧第一次回國訪問,以后幾乎每年都來。1972年周恩來總理見他時,周培源先生在座。楊振寧強調了基礎研究的重要性,得到周總理的認可。周培源就在《光明日報》上發表了長篇文章,闡述基礎研究的重要性。
 
我們受到啟發,感覺應從“應用型”問題,如天線計算、推廣計算機應用等轉到“基礎型”問題。通過對國際期刊的瀏覽,我們驚訝地發現,在我們“鬧革命”的那些年,國際物理界對相變和臨界現象的研究有了突飛猛進的發展。沒有別的辦法,只有老老實實地補課。我們組織了討論班,分工閱讀重要的文獻,在組里仔細講,講稿疊起來超過一尺。
 
那時我們是邊學邊干,一方面“啃”K.G. Wilson 在《物理評論》發表的兩篇長文,一方面用自己熟悉的方法獨立地推導別人的一些結果。核心問題是計算連續相變的臨界指數,就是找出各種熱力學量在臨界點的奇異行為。我們抓緊計算高階效應,經過近半年的奮斗,終于將臨界指數的計算推到了e的三階。這時我們看到了E. Brezin 等人在《物理快報》A 上發表的同樣結果。我們當然遺憾,但稍感欣慰的是計算正確性得到了驗證。1973年底,我們把文章投到《物理學報》,1975年才刊登出來,連英文摘要都沒有。
 
“文革”期間,我們憑借物理所“局部小氣候”完成的這項研究成果,在促進國際交流方面發揮了很好的作用。1975年美國物理學會組織了一個高層次代表團到中國訪問,成員包括巴丁、施里弗、布魯姆貝爾格等多位諾貝爾獎得主,他們事先作了認真的準備,在日本開了預備會,要深入了解“文革”期間中國物理學發展的真實情況。
 
他們在物理所召開了不同形式、不同規模的座談會,我們介紹了這項研究成果,給他們留下很好的印象,在他們正式出版的調查報告中得到了很好的評價。1977年郝柏林到法國訪問,見到Brezin,給他看了我們1975年在《物理學報》發表的文章,他對在幾乎與世隔絕的中國還能取得與他們相同的研究成果很驚訝。
 
從那時起,我們就成了很好的朋友,這個友誼一直延續到現在。1978年我參加了在布魯塞爾召開的、專門討論相變有關問題的索爾威會議,接觸到許多這方面的重要科學家。1979~1981年,我到哈佛和圣巴巴拉做訪問學者,1986年后到意大利國際理論物理中心任職,都和物理所那段時間完成的工作有密切的關系。
 
回顧這兩段往事,我對所里當時良好的研究氛圍充滿懷念,對當時的所領導,特別是像李德仲那樣的革命前輩、施汝為那樣的科學前輩、孟憲振那樣帶領年輕人沖鋒陷陣的帶頭人,對共同經過風風雨雨的同事和戰友,充滿感激之情。
 
(作者系中國科學院院士、理論物理所研究員 選自中科院物理所文化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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