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威斯科
有些博士生維持著與導師的良好關系，乃至成為了畢生的朋友，而這些導師一般也是很好的管理者。另一些博士生和導師之間卻是糟糕、甚至恐怖的師生關系。這 些導師不會定期地與學生交流，不會對學生的工作表現出興趣，甚至向學生提出不現實的工作要求。他們也沒有把學生與其他學生或其人際網絡聯系起來，對學生提 出的看法，也表現出或苛刻、或含混的態度，甚至根本不予反饋。有些博士生反映，他們根本就見不到自己的導師，所以只好自己在實驗室干活。
那么，什么是處理好這一復雜關系的最佳方案呢？我們可以從三個方面討論——個人、學習和制度。
首先，在個人層面，需要制定一些基本規則。導師與學生的關系既是私人關系，也是職業關系。這像是子女和父母的關系一樣，盡管他們會把你的最佳利益放在心 上，但也可能在某些方面傷害到你。這種關系還可以被看作是一場經營，它需要你忙碌、耗費腦力，而管理者卻時而出現，時而缺席。導師們很希望讓整個研究早日 完成，但可能導師和學生都不是十分清楚，如何才能夠有效率地共同完成工作。
有時，學生和導師如果就是簡單地無法好好相處，這種情況與個人有關。對此，他們應該在剛開始時就針對共同工作建立基本規則、定期例會、明確議程和責任，這可以幫助他們有效地減少日常摩擦。
但是，日常矛盾中，一些與工作實踐或實驗進程有關的問題則會比較嚴重。某些導師對于那些明顯有進步和提高的學生比較放心，也較少注意他們，但導師在一個 學生并沒有任何進步和提高時則會感到有壓力；有的導師會讓學生做自己的工作，卻拿走所有成果和發表文章的榮譽，同時還會貶低學生的一些做法。這都是關于導 師的自私、武斷以及苛刻的“黑暗”故事。
手中握有權力的人可以在工作中起到保證、支持和發展的作用，但他們也可以具有欺凌性。在研究中，導師和學生都強調,當他們之間的關系出現問題時，他們都 會感到驚訝、受傷并產生被遺棄感。這種情感上的破裂和挫敗會使人生病，也影響接下來的研究或寫作。因此，建立良好的工作關系要從工作初期就開始，包括管理 期望值、了解大學的支撐性結構和規定。這些都十分重要，能夠確保雙方有對于工作和工作關系的統一認識基礎，如果需要的話，也可以作出改變。
學習方面，我們要提出正確的問題。在師生雙方的關系中，有些問題的出現是由于工作缺乏進展，學生反饋太少或比較困惑。學生應該讓導師知道他們的研究被卡住了，向導師尋求對下一步工作的建議和指導。這包括一些新實驗、進一步的閱讀、新理論觀點的討論。
突破學習或跳躍式學習可以發生在博士生生涯的不同階段。學生們要找到正確的研究問題，看到你的工作在整體研究中處于什么地位，如何在自己的研究范圍內作出有貢獻的研究。同時，向導師多請教問題,與其他同學分享想法，這些都可以推動思維、研究和寫作等方面的突破。
在制度方面，我們不能坐等痛苦的到來，而是要建立基本規則，管理共同工作的進程，用規則和體系構建制度化的常規例會，這些都是有用的。
你不需要忍受來自導師的問題，在工作中煎熬，并沒完沒了地擔心下一步該做什么。通常會有研究主管或研究生的學生組長來與你談論這些問題,他們會告訴你處理問題的體系和方法，當你遇到問題時，要使用這些制度化的方法。
當然，如果你因為師生關系差而經常更換導師，就可能產生另一個問題——其他導師不會想接收你。他們會從不同角度看到你在之前關系中存在的問題。你需要把這些問題弄清楚，同時思考有效的解決方案，這些在未來都會對你大有裨益。
最后我想說，導師與博士生之間的關系可以成為終身的友誼，也可能是一個你要學著處理的問題，但關于工作模式和與智力工作緊密聯系的情感認知，以及對雙方細致的體察和換位思考，是形成良好的導師與博士生關系的最好基礎。
（作者系英國布萊頓大學教授，記者韓琨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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