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是不是應該成為培養創新人才的搖籃呢？這也是錢學森之問所關注的問題。
實際上看，盡管我們進行了30多年的改革開放，但是大學基本上還是計劃經濟的模式。各個學校做招生計劃，然后招收學生來學習。不管你喜不喜歡，來了就得學這個東西。培養學生的目標，雖說早已聲稱定位于創新型人才，但實際上還是看社會上這個領域需要多少人就業，就培養多少將來能在這個領域工作的人。
培養創新型人才，我認為一個核心問題是要有創造力，要有想象力。那么，如何培養人的想象力和創造力呢？大學必須以激發學生興趣為核心，而不只是進行專業培訓。以激發學生興趣為核心，就要有兩個前提，第一個是通識教育。國外很多大學本科專業都不會分得很細，很多美國大學就要求學生必須文科、理科、工科課程都要選，目的就是讓學生了解各個學科以尋找自己的興趣點；第二個前提是自由選擇。我對物理感興趣了，你就要允許我學物理，我對化學感興趣你就要允許我學化學。但是以目前我們的教育體制，還達不到這一點。
現在我們的大學里，大家關注的是什么？是學分，是成績，是升學，是怎么樣找工作。我看到一個統計，中國大學生中只有不到30%的人對所學專業是滿意的。這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當你連興趣都沒有，何來創新？所以對中國來講，如果我們的高等教育體制不改變，那就很難真正培養出創新型人才。
中國正進入一個新的歷史階段，人才是決定我們能不能成為國際大國的一個關鍵性條件。我們的教育，我們的人才培養，必須盡快做出變革了。（本文系作者北京大學研究生院院長 海聞 在第十二屆中國國際人才交流大會上所作發言的節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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